数量上我们有充足的保障,去年我们发放了14000多安全套。
记者:在干预之前,他们买安全套的比例大概30%,等工作组在这里免费地发送之后,取用的人比例是多少?
阿国:50%-60%。
记者:免费和售卖的只不过差一块钱,一块钱并不是多高的数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阿国:还是宣传力度。
记者:你的宣传画贴在什么位置?
阿国:非常显眼的,换衣服的那个位置,每个人都能看见,进来过后就能看见。
记者:《朋友通信》每次都会去取吗?
阿国:对,每次都会去取,
记者:你为什么愿意去呢?
阿国:因为我拿回来的只有,他们争着看。
记者:他们能从这些书中得到什么呢?
阿国:信息。他们还是感觉政府的态度越来越宽松。
记者:这样的一种信息对这个群体?
阿国:会有一种帮助。
解说:在免费发放安全套之后,重庆工作组又率先针对男性性工作者,进行了艾滋干预。
记者:这部分人是同性恋人群当中,更为敏感的一群人。他们甚至是打击刑事犯罪的对象,你是一个政府的官员,你怎么来对待这个群体?
周生建:我们为这个人群,提供一些人性化的服务,为了阻止艾滋病的蔓延,是针对这种疾病,而不是针对他具体行为的支持。
解说:在周生建的引见下,我们见到了一个在当地比较有影响力,也成为了工作组志愿者的性工作者。
记者:那你们原先的圈子里头,对政府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小刘:很恐慌,很害怕。
记者:如果想到他们会介入到你们的生活,你们的反映是什么样的?
小刘:可能会拒绝这的。因为我们这个群体毕竟数量地狱生活吧,他毕竟怕别人知道。
记者:那你怎么会在周主任面前公开你自己的身份?
小刘:基于感谢吧。对我自己身体健康有利的一些东西。
记者:在为男性提供这样的性服务的时候,会很频繁吗?
小刘:有。
记者:是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小刘:大概一天有时候可能有4、5个人有过性的接触,
记者:这些人在跟你有了性接触的时候,他们会主动地使用安全套吗?
小刘:他们有的也提出戴。
记者:通常来寻找MB的顾客,都会是什么样的人?
小刘:有一部分是成家了,有一部分是离异的。
记者:你的意思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有婚姻。
小刘:有婚姻,但是离异的,大多数都是再婚,也有现在已经是离异的。
记者:在这个状况下,如果他从这个群体中感染了疾病的话,就意味着他会?
小刘:传播给他的家人是吧。
解说:在意识到这些危险之后,小刘也积极地配合工作组进行防艾宣传。
小刘:正确地使用安全套,然后发一些图片,呼吁整个社会关注艾滋病。
记者:但是也有人会说,如果你们有机会接触到这部分人的话,也许你们应该向公安部门举报,也许你们应该履行现在法律上对你们的要求。
周生建:如果说举报的话,可能我们认识的这部分人被处理了,我们没有认识的这部分人可能转入地下了。感染更多的人,采取更隐蔽的方法感染更多的人。
记者:这些MB的这些人,他们现在使用安全套的概率有多高?
阿国:比以前提高很多了。
解说:重庆工作组还同时针对流动人口和农村同性恋者进行健康干预,由于他们工作组的杰出表现,马丁的防艾组织于去年11月正式挂牌。今年6月,卫生部出台艾滋高危行为干预方案,也将性工作者与男男性接触者列入干预的重点对象。2003年底,重庆彩虹工作组曾率先对重庆的270多名同性爱者进行了免费的艾滋筛查。
记者:筛查的结果是是什么?
周生建:一个人都没有。
记者:当时这个结果让你兴奋吗?
周生建:高兴了一段时间,很快我觉得也不是很真实的一个结果。
解说:就在我们采访期间,周生建突然得到消息,重庆的同性恋艾人群中新检测出一名艾滋感染者。
记者:你知道重庆出现第一例艾滋病的时候,你什么样的反应?
周生建:我心里非常沉重,总觉得我欠他什么。我觉得如果我们更早的介入这个工作,也许他就不会感染了。
记者:他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感染的?
周生建:无保护性的性行为。
记者:这意味着有很多人有着潜在的感染可能。
周生建: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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