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一数字在2001年已上升至5.4%。
记者:你现在能够判断出来,是哪一次的行为,会是你感染的源头?
大玮:我的第一次的时候吧,我的感觉是。
记者:第一次?
大玮:因为那个时候,对安全的性行为根本就是很无知。
解说:而当大玮发现自己感染了艾滋的时候,他和这个男孩子已经分手,并且也早已失去了联系。
大玮:我查出来的时候,就是说,当我知道我自己是这个病了,我上网跟他留过言,我说我感染这个病了。希望你也去查一查,但是他没有给我回。
记者:中国目前的同性恋者当中艾滋病的感染率到底有多少?
张北川: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黑洞有多大,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他是谁,我们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感染了艾滋。
解说:由于人群基数较大,又经常伴有高危的性行为,男同性恋人群已经成为中国艾滋病流行和下一步施行行为干预的重点人群。那么,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群,他们又以什么样的方式生活呢?
解说:同性恋人群多年来一直生活在社会的灰色地带,由于他们相对隐蔽的生活方式,他们的世界不为大多数人所了解,但近年来,一些影视媒体的渲染和类似台北同性恋聚会被警方抓获的新闻,使得一提起“同性恋”,人们往往会联想到一个生活方式比较混乱的群体。
张北川:这个词在中国已经被污名化了。
记者:你指什么?
张北川:污名化了,后面捎带的就是不道德,就是乱交,反正就是乌七八糟的那些阴暗的东西。
记者:很多人是这样来看待同性恋者,觉得他们之间的交往更多的是基于性。
大玮:所以他们根本不清楚在同性恋里面确实也是有恋爱的。我自始至终可能都是在寻找真爱,因为我本身自己就相信真爱。
解说:同性恋们之间的情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我们在重庆见到了小杨和小江,他们在一起生活已经将近四年了。
记者:你们怎么形容这种情感?
小江:爱人。
记者:你们这种生活的打算能够做到多久?
小杨:已经策划到40岁了,暂时。
记者:基本是10几20年以后的事情。
解说:小杨和小江最初是在网络上认识的,他们都喜欢用歌曲来表达彼此的感情。
小江:特别是《我愿意》这首歌,然后打电话的时候我经常叫他在电话里唱给我听。
记者:你为什么特别喜欢他唱这首歌,你觉得这首歌传达的是什么?
小杨:好像那种为你可以放弃一切的那种感觉,当时我是专门去学的。
记者:真的吗?你还记得不记得,能不能唱一小段。
小杨:(唱歌 )
解说:当时,小杨和小江并不在一个城市。
小江:彼此的思念,写了很多信。
小杨:我给他写过信了我说我会来,结果过去之后信还没到。太想他了,然后就直接坐车过去了。当时是每次只要看到有婚车的经过,我都会去祝福人家,我就觉得祝人家白头谐老,上天会感动的,他也会让我白头偕老的,就这样子的。
解说:实际上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同性恋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在中国古书上也有断袖之癖的记载。历史上大量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哲学家都是同性恋者,象苏格拉底、柏拉图、米开朗基罗、毛姆、惠特曼……优秀的同性恋名人数不胜数。 但是,因为与传统的社会习俗相悖,直到今天,同性恋群体依然是一个被极其边缘化的群体,经常视作异类,不被主流社会接纳。
张北川: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刚刚20岁的孩子,他的孩子本身是同性爱者,那个母亲告诉我,我早知这样他生下来我就该把他掐死。
解说:有同性恋者在给张北川的信中写道:我们这种人生到世上就注定被打上了不幸的烙印,注定了绝大多数人的一生都是灰暗的。许多同性恋者在最初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时就经历了艰难的过程。
翼飞:那会儿觉得全世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这样的。不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自己很苦闷,觉得这种现象是一种不健康的,是一种病态。
记者:你认为自己的性取向是一种疾病?
翼飞:对。我记得我在高中的时候,我就把我家里拿给我学钢琴的钱找心理医生。
记者:找心理医生?
翼飞:曾经强迫过自己。
记者:怎么强迫?
翼飞:就是不去接触任何一个男孩子,尽量疏远他们,尽量去找女孩子。
记者:这种情况下你能快乐吗?
翼飞:不快乐,真的不快乐。只要我不是这种人,我宁愿一无所有,我当时真的这样想。
记者:我们总是听到一种声音说,同性恋这种性取向,是不是可以校正的?
张北川:校正或者说是治疗,是基于一种想法,这种想法就是同性恋是错误的。实际上在大自然里我们经常讲的一句话就是斯林诺查的一句话,一棵树说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都有差异的这只不过是在性的引力方面的一种差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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